郑小眼

抗战结束后，1946年，重山市，国民党特务对共产党地下党全面清剿，黑暗中的战场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大家好，今天给您带来的是张海帆的《青芒之越狱》。

小猫是共产党在苏联培养的机密解码员，他的回国是为了对付国民党最新使用的美国高级电码，对共产党至关重要，可一回到重山就被抓入了白山馆。

白山馆三面悬崖，是以前大地主白文彩的绝密私宅改造的秘密监狱，可以说插翅难逃。

张海峰，重山市国民政府军需处副处长，共产党情报人员，代号A。

A的上司，富贵商行王老板要求A尽一切可能营救小猫。

决定暴露，主动入狱

A弄到了白山馆的建筑图，他决定暴露身份，到白山馆，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越狱，救出小猫。

一个神秘组织青芒，渗透在共产党内部，重山情报线几乎被破坏殆尽，A也想顺便找到青芒的蛛丝马迹。

这世上等着特务来抓的人不多，A算一个，被抓前一个拇指粗细半个拇指长的蜡团被他吞入了肚子里，里面是特工用的折叠工具。

进入白山馆，除了一丝不挂的检查身体，还要喝下一碗泻药，A吞的那包蜡团上有五根带倒刺的铁丝，倒刺并不太尖，东西落下，倒刺会勾住他的食道，并没有进入胃里，这是非常艰苦而冒险的做法，泻药并不管用。

白山馆的馆长孙德亮绝没有想到A是自愿入狱的，他相信A身上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对A他还是先采用攻心之术。

A被拉入刑房，那蜡团随着每次鞭子的甩动感觉在向下一点点地滑落，孙德亮的心腹，特务总长张顺民拦住把他送入了牢房。

牢房在第三层院子，进入大铁门，是一个用铁丝围着的笼子似的小广场，对面三栋不相连的楼，每个楼就一个出入口进入笼子。

每个楼，围墙上都有岗哨，直接看清整个院子，想暴动不可能。

A要去的是一号楼108牢房，房间里还有个人，冯进军，以前是国民党警卫营第三连连长，因为青芒指证入狱。

当时共产党在重山市有七条情报线，冯进军是“穿山线”隐秘的第一桩，但他总让人觉得他是比较下级的第七桩。

A着急想吐出那个蜡团，想尽快确定冯进军是不是可靠的共产党员。

第一个加入者

A连用三个暗号，一次比一次高级，但每次都故意用错，冯进军也如他一般戒备，也在检验他，他的回答如A问的一样，第一次没回答完全，第二次颠倒回答，最后一次也是倒着回答。

冯进军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和他一样谨慎，两人初步互相取得了信任，在冯进军的掩护下，A吐出了那个蜡团。

无声地交流

A和冯进军用几乎无声的声音交谈着，A了解到：三栋楼的犯人放风时间不一样，一号楼列队回房间时，二号楼准备出来，所以一号楼和二号楼的犯人是没有见面机会的。二号楼押的是重要的共产党情报人员，三号楼押的是一些江湖人物。

平时没机会进第二层院子，除了被提审。冯进军在一号楼不讨喜，因为他像个背叛者。A此时并不知道墙角埋有窃听器，无声说话只是情报员的职业习惯。冯进军对A说的越狱只是苦笑，他不相信能实现。

看押人员之间的斗争

监听二号楼的徐行良有个稳压器，为了和一号楼看守长冯彪作对，他故意把稳压器功率调到最大，一号楼都是噪音，对于A来说，这是万幸，他们并没有听到他第一天呕吐说话的声音。

白山馆馆长孙德亮、张顺民、冯彪等人属于国统情报体系，而重山市特调处处长李圣金、二号牢房看守长徐行良属于军统情报体系。

白山馆关押的大部分共产党情报人员，都跟青芒有关，李圣金和青芒是单线联系，所以总让徐行良去抓人，这让李圣金颇为得意，

孙德亮自然就处于下风，张海峰这种级别的对他来说就是天上掉的馅饼，孙德亮强行把A关在了一号楼。

一号楼的同志

A没想到白山馆本来连成一体的房间被打断成了三个独立的楼房。

107房的豆老板入狱前是茶楼老板，负责传递情报，另一位张庆，入狱前是国民党政府大楼的电工。

105的房宇如同行尸走肉，在白山馆成为监狱时就在了，没人知道他是谁。

106房的钱三贵原是中药铺商人，给军需处送过药，他很乐观，觉得只要活下去，就能看到胜利。

但是任谁都不知道，白山馆有一道最后的命令：在共产党攻占，无法抵抗时，所有在押犯人立即枪毙，然后火烧白山馆。这个命令除了孙德亮知道，还有戴笠。

A进入108房前，108有一个被严刑致死的同志，就是在车站接小猫的情报员。

早上洗漱时，大家会故意发出大的漱口声，107的张庆低声提醒A：小心有窃听。让A头皮发麻，为什么同房的冯进军没告诉他。

洗马桶的人

清洗马桶的郑小眼是三号楼的犯人，是个江湖郎中，因为配春药，吃死了人。

早上换马桶时，A顺便观察了一下环境。

根据白山馆的建筑图，一号楼和二号楼之间的地下是一个地下室，连着二号楼地下室，二号楼和三号楼的连接处是地下二层。

轻易不信任

凭着天生的嗅觉，A知道冯进军不是简单的人，同样，冯进军也不敢完全确定A是自己的同志，他也察觉到了A的警惕。冯进军是个忠贞的共产党员，为了不暴露他穿山线第一桩的身份，他忍辱负重，才以一个出卖党组织叛徒的形象出现。

一号楼大家都孤立冯进军，所以冯进军确实不知道窃听器的事。

A和冯进军沉默着谁也不说话，都在怀疑对方的身份，直到一个温柔的女声，用极其夸张的比喻和演戏般地声讨共产党如何不好，让两人忍不住地撇嘴直笑，就是这一笑，两人知道了对方是自己绝对值得信任的同志。信仰的力量尽管无形，却无比强大，可以用来识别一切表面现象后的心灵。

第一次放风

A准备挖通道，他想拉洗马桶的郑小眼入伙，可以每天把土放在桶里，这个A需要试探他一下。

冯进军和A都了解了对方，两人互相佩服，冯进军更加佩服A独闯龙潭虎穴，绝密营救。

放风时一号楼三十多号人分成了四个聚集处，也有像冯进军房宇这类游离于所有人之外的。

张庆那群人的首领是李本伟，浮云线的第五桩，他们在策划一场暴动。

有一群是穿山线清河线的同志，彼此认识，他们觉得冯进军是叛徒，都不理他。

还有一群激进的右派，每周都要大喊共产党万岁，闹几次事，往往没几分钟就被镇压，冯进军都佩服他们真抗打。

另外一群左派以文人居多，比较稳定。

冯进军一副国民党兵痞的样子，A没想到他是穿山线第一桩。

从早上开始A就发现活死人房宇在注意他，虽然他目光茫然，但让他心中一紧。

刚把一号楼的闹事镇压下去，三号楼又响起了枪声，通过观察，白山馆的形势比A最坏的推测还要恶劣。他的心沉甸甸的，机要员不在一号楼。

小猫自称刘明义，住在二号楼，被抓后就像一个胆小经不住打的老百姓，哭爹喊娘承认是共产党，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徐行良怀疑自己真抓错了。李圣金把他先留下观察，实在没用就毙了，机要员的性命，此时命悬一线。

天才的想法

在不远处的北山，A的上级王老板和助手孙宏拿望远镜正望向白山馆。

见不到机要员，这让A很揪心。放风结束时A一直磨蹭到二号楼的人出来，他终于扫视到了那个早已印在他脑海里的机要员形象。

他假装摔倒，并“啊”了一声，引得人都来看他，他起来说是有颈椎病，把头有规律的摇了七下。

A的反常，对于一个经历过极其严格的解码训练的人来说，小猫怀疑是摩斯密码，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需要再看看。

也多亏机要员的谨慎机智，才让他们有了初次的接触。A计划用几天的时间来告诉机要员一句话：我来救你，你关在哪? A坚信机要员一定会注意到的！这是个天才的想法，A是个天才，机要员也是个天才。

徐行良站在房顶上，忽然被北山上的一道光刺了一下眼，他知道这是望远镜的光。

命悬一线

今天是农历十八，徐行良决定初一时就毙了那个怂的不能再怂的小市民刘明义。

经过勘察房间的地面，A决定晚上开始动手，现在冯进军很相信这个男人能逃出去，但A却不知道12天后机要员要命丧黄泉。

三号楼放风时，也是分成三堆，都是些重犯，黑帮头子，江洋大盗，郑小眼的保护神叫作黑牙，重山市仁义会副帮主，因牛口案被抓。黑牙觉得是龅牙张出卖了他，和他势不两立。

龅牙张原是国民党69军旅长，后占山为王，龅牙张并没有出卖黑牙，他不怕黑牙，但他怕看守长任大强玩横的，像上次那样饿他几天。

吃饭时，A搜集了十几粒饭里的小石子，虽然动作迅速，但被对面的活死人房宇看到了。

李圣金与青芒

李圣金乔装成一个商人模样秘密又去见了青芒，青芒从不露面，让他注意张海峰，暂时看不穿他，至于那个刘明义“宁杀错不放过”，青芒又给出了情报，手段之高明连李圣金都害怕。

试探郑小眼

子夜，挖掘开始，一个小时就把青石板揭了起来，下面的夯土虽然简单，但土没法处理，口袋里装泥土，随时有危险，A急着再会会郑小眼。

106的房宇，尽管像个活死人，但他看到了A的手有泥。

A把马桶递给郑小眼时，并不松开，只是牢牢地盯着郑小眼，冲他撇撇嘴，走开了。

郑小眼看到A的样子，让他浮想联翩：谁能让我逃出去，让我干啥都成。这句话他无声地念叨了半天，在牢房挨欺负，天天洗马桶，他受够了。

将死之人

机要员刘明义已经三次看到A向他摇头了，他觉得这个摇头一定是有意义的。

放风时A貌似心情沉重的低着头在广场找一种叫红牙棱的苔藓，那个活死人房宇自始至终在盯着他，踩着A的步子紧随。

钱三贵这帮左派们相信只要坚持活下去，就能看到革命胜利那一天，李本伟这一波人在积极策划着暴动。A对他们都表明了立场，他不是共产党。

突然无法相见

刘明义被单独关了起来，不许再放风，他担心再也见不到一号楼那个打暗号的陌生人了。

此时A并不知道机要员的变故，他还在继续挖掘工作。

放风结束A没有看到刘明义，突然的变数，让他眉头紧锁。而牢房里的刘明义也心急如焚。

事不宜迟

冯进军通过又一次试探，再见郑小眼时直接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帮忙，就能让他跑出去，为了让郑小眼更有赌的信心，A让冯进军告诉他：三号楼最前端原先是有长廊和第二个院子的楼连在一起的。

A没有告诉冯进军具体营救的绝密计划，他只让冯进军相信他，这种真心诚意让冯进军感受到了温暖。绝密的计划，不到最后一步，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这是情报员的天职。冯进军看到A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种身为情报人员的自豪。

A在广场找到了植物红牙棱，听见了被关起来的刘明义的大叫声：放他出去。

刘明义被单独关着，可怜巴巴装傻充愣，他承认自己是共产党都没人信。他惊恐地对看守说自己看到了血淋淋的鬼，看守走后，他会显示出刹那间的精明强干，随即他的惨叫让白山馆更阴森了。

王玲雨的秘密，陌生的对视

王玲雨手里有一张照片，是她和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孙德亮的合影，孙德亮答应帮她找到杀害他爸妈的共产党。

放风时A数着看守值守的时间，巡视的路线，第三层院子围墙上有六处端枪岗哨，白山馆四层布防，看守比犯人多，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为了逃出去而专门进来的人。

放风快结束时，A看到了王玲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胆小如鼠

刘明义在墙上用灰蘸着唾沫画了个鬼影子，说总有血淋淋的鬼从墙里出来，一道闪电，墙上的鬼影把来送饭的黑鱼吓跑了。

刘明义又被关回了原来的牢房，可以参与放风。

土运出去了，郑小眼的加入

晚上挖掘已经碰到了石板，敲一下，是空的，土要赶紧运出去，时间不多了。

郑小眼一夜没睡，他不想在这呆了，黑牙发现郑小眼不对劲儿。

冯进军的马桶有点重，郑小眼感觉到了，冯进军告诉他：未来必会通知你。此时郑小眼才明白他们在挖洞，佩服的同时眼中也充满了兴奋。

隐藏的很好

刘明义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就用唾液的弱酸性产生的微弱负电，进行了无工具勘测窃听装置，这是神秘的苏联特工才有的技能，从一开始他的一切声音都是伪装，这是刘明义相当厉害的地方，可以说全国无人能敌。

增加一个

因为雨大，一号楼放风取消，刘明义出来自然看不到A，还有五天就初一了，刘明义觉得自己到了生命的边缘。

郑小眼被黑牙逼迫坦白了越狱计划，他对冯进军说越狱必须增加一个人。

好心提醒却挨了一刀

A知道郑小眼要求带的那个人一定是三号楼大哥级的人物，越狱路线是在三号楼下，很可能用得上他们。

A又看见了刘明义，刘明义读懂了A的暗号，他是来救他的，但是他必须也得告诉这个要救他的人，他初一可能就会被杀害。

李本伟一伙在积极筹划初一暴动，放风结束准备回去时，A抽机会警告李本伟暴动只有死路一条。

李本伟防止A举报，影响暴动，和张庆把他当做叛徒捅了一刀。

A没有伤到要害，王玲雨帮他把伤口缝好了。

偷看绝密文件的原因

在病房A告诉王玲雨，他和共产党没关系，他被抓只是去看了一份绝密文件，想查一件八年前的暗杀事件，一个高级官员和夫人被杀，说是共产党干的，他不认为是，因为高官在他小时候救过他的命，所以他想看看是谁做的。

发电机房和孙德亮办公楼垂直连在一起。A用脉搏计算着办公楼周围两组巡视人员的巡逻时间。

A告诉王玲雨他有癫痫病，现在用了安眠药，可能会犯，不过他有药方自己会处理。

张海峰入狱前王老板曾给他带来了三十七味治癫痫病的药方，和二十多种变化，并带来四十三位白山馆的同志信息。

地道挖通了

回到108，大家没想到A还活着。

晚上终于挖通了下面的石板，这是一个黑乎乎的夹层 。

放风时，A总觉得广场的砖铺的有点像一个迷宫。放风结束，A忽然听到了刘明义的大叫声：不要杀他，他不想死，他活不了几天了。

刘明义的这种做法简单管用，A知道他处于危险境地了。

刘明义被关入可怕的幽禁室，放风结束没有看到刘明义，A猜到可能被关起来了。

步步惊心

洞里那个夹层地板是木制的，A第一次下去，拆掉了一块木板，下面是地下室的一个房间，冯进军提醒他夜查时间到了，那块木板却怎么都放不平整，最终没放平，刚爬上来，值守的手电筒已经照过来，A只好坐在马桶上应付。

再爬下来时，地下室正好来了看守，木板可能因为他的爬动，也可能是看守开门的震动，差点掉下，被A在上面紧紧抓住了一端，步步惊心。

A的毛巾从不拧干，以便早上能用毛巾的一面擦掉头脸的灰尘泥土，为了稳住郑小眼，虽然现在不需要运土了，还得每天往马桶里放点土。

李圣金说出的秘密

新来的犯人杜刚川认识A，主动打了招呼，A不确定他是不是自己同志。

李圣金告诉了徐行良一个秘密，张海峰和八年前死去的高官王万诚认识，关系还不一般，白山馆医生王玲雨是王万诚女儿，王万诚的儿子，叫王国维，毕业于德国士官学校，回国后辅助他父亲王万诚建立L项目，一种神经毒气的实验，万分机密，王万诚死后，王国维也失踪了。

张海峰就是借工作之便，动了这份文件原件。

青盲好像就使用了L项目中的情报处理方式，李圣金怀疑王国维有可能是青芒成员。

青芒不属于国民政府管辖，和共产党作对好像就是一种爱好，可以像玩一样扳倒共产党，无偿给了李圣金很多荣誉。

孙德亮口中的王万诚

孙德亮告诉王玲雨，他父亲王万诚，是当年中国第一情报员，游走在国共之间，他是他的管家，他哥哥王国维从德国留学回来，王万诚和王国维好像在做一个天大的事，连政府都参与了，后来一个枪手杀了他的父母，一切归于平静，他的哥哥失踪了。

通往二号楼的通道堵死了

A想从通道去二号楼，但一二号楼之间的通道被堵死了。只能从揭开的木板，进入一号楼地下室的房间，从门外的走廊过，以前的地下室三个楼是相通的，现在通往二号楼的地方，用旧家具堵上了。

天井

返回查夜后，再次钻入地道，A这次他没到地下室，而是又继续往前摸索爬行，尽头是一个天井，天井一侧是一号楼禁闭室的窗户，窗下的石材接缝都是灰土加上石灰混合而成的，刀子很容易插入。

顺着天井角落处废弃的下水道爬到尽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A把吃饭时饭里的小石子嚼碎，然后把手伸出外面，在石壁涂了一个圆形，圆形下加了三条腿。

救命之招，意外变故

整个晚上，A在不停地爬来爬去，去挖天井窗户下的石材接缝，挖的只留一点点，不挖透，里面就不会有痕迹，A的伤口又撕裂了。

王玲雨来给A换药，发现伤口撕裂，又闻到他身上的泥巴味道，警告他少玩花样。

明天就是初一，刘明义一直没出现，他到底死没死，A让冯进军去告诉冯彪：那天刘明义大喊大叫，张海峰漏嘴说认识他，以前是个私盐贩子。

私盐贩子肯定给共产党打过交道，徐行良有可能是要杀他，孙德亮决定晚上把刘明义抢出来放在一号楼。

谁知徐行良说不用等明天初一了，晚上就让刘明义陪着那个快死的辣椒一起上路。晚上行刑时，孙德亮来要人，徐行良不同意，觉得他一定掌握了刘明义新的情报，最后采用折中的办法，让一介草民刘明义去三号楼自生自灭。

三号楼看守长任大强是个墙头草般的人物，两边不想得罪，他的军师周八更是鬼主意层出不穷。

刘明义直接被扔在了三号楼龅牙张的房间，周八想让刘明义死在龅牙张的手里，免得两边为难。

刘明义发威

龅牙张准备修理刘明义时，刘明义问是不是牢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告诉看守，龅牙张说谁说要谁的狗命，刘明义放心了，一套西洋拳击打得龅牙张的跟班猴子心服口服，刘明义成了龅牙张的兄弟，杀刘明义的事就这么搁下了。

刘明义还活着吗

当大家困意浓浓时，A开始更危险的行动。A要去幽禁室看看有没有刘明义，三号楼是唯一和第二层院子地下有连接的地方，他也要去探一下。

他又从通道揭开木板下到一号楼地下室那个房间，去二号楼地下室，搬家具的声响，还惊动了二号楼的看守，有惊无险。

二号楼厕所的天花板和一号楼他下来的那个房间一样，但天花板却是钉死的。A打开了幽禁室的门，里面没人，他不知道刘明义是不是死了

在二号楼地下看守室门口，意外听到那些打牌的看守说刘明义活不过今晚，A忽然心口剧痛。他不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刘明义被带去了三号楼。

踏上不归路

初一，李本伟他们暴动了，在看守室抢了两条枪，打死两个看守，两个岗哨，如同下山猛虎，配合精密，A示意冯进军不要跟他们走，他心中如同滴血一样疼痛，他知道，他们踏上的只是一条不归路。

白山馆绝对不是吃素的，冲到第二层院子审讯楼时，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只剩下六个同志，李本伟走向岗楼，高喊着共产党万岁跳下了墙下的无底深渊。

暴动前的三号楼

三号楼一楼洗漱间的内套间外的浸粪坑，确实震慑住了三号楼一些狠角色。这个粪坑也是郑小眼的活，要是下雨满了，他还得掏。

龅牙张不允许任何人说刘明义的事。别看龅牙张平时一股兵痞味，但此时眼神中却有一种独特的神采和智慧，他察觉到刘明义并不简单。

当暴动的枪声响起，黑牙庆幸郑小眼没跑，不然也得丢了小命。

当李本伟那声共产党万岁回荡在白山馆上空后，大家知道一切都已结束了，犯人们心中都有一阵难言的苦痛感，张庆发出了比痛哭还悲凉的笑声。

房宇的喊叫声

刘明义关了一晚上没啥事，还活蹦乱跳的，让很多人好奇和兴趣。

李圣金提醒徐行良白山馆的建筑图，除了他们，还会不会有别人知道。

张顺民要求搜查每个房间，检查108房的关键时刻，105的房宇忽然大喊大叫，说自己看到杀人了，警卫赶紧退出108，去制止房宇，对于房宇的表现，A的表情有点复杂。

A在调整计划，如果确定刘明义牺牲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白山馆。

铁板的封锁

晚上A要去三号楼，从地下室钻过一二号楼交界处，跑到二三号楼的交界处，顺一个楼梯下去，三号楼地下室都是开间。

A转到一个大开间，推起墙角的木板上去，类似于一号楼下方的那个通道。

每次下去，A都要算好时间，还得准时回来接受查夜，因为看守要用手电筒照到床上的人脸才算完。

向前爬，路过了那个粪池，再往前，通道到头了，顺着墙壁一个垂直的夹层下去，底部有水，他往前摸索，前面被几块钢板堵了起来，必须将钢板取下来，才能继续前进。一共四块，一个人完成不了，他想到了郑小眼和他要带上一起越狱的人。

必须要郑小眼他们能够下到地下室来，并能够给他们足够的理由和时间来完成这件事。

A到了三号楼地下室的最尽头的一间大屋，围着墙壁是大量的废弃物，墙上有被堵上的、能够通向夹层的门，外面连着粪池，他在另一墙角用工具打通几个洞，让污水慢慢渗入，又用柴草杂物伪装好，才离开。

悲伤的歌声

A来送马桶，问郑小眼准备好了吗，从A的眼中他看到了信任，他知道A需要他做什么事儿了。

此时，三号楼的角落已经有水在砖缝中漏出来，谁也不知道以后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一号楼放风的时间，广场上吊着暴动时的枪手郑贵岩，脖子上挂着50斤的铁球，张顺民说他只要讨扰，就放他下来，但他一声没吭。

大家低着头，不说话，都觉得心如刀搅。慢慢地，国际歌响起：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警卫的吼叫与棍棒，没人吭声没人呻吟，也无法阻止这歌声，王玲雨的眼泪流了下来。

几声枪响，郑贵岩嘴里流出了鲜血，但脸上露出笑容，他好像看到了希望。

无字天书

二号楼的人出来放风了，还是没有刘明义，A猛然想到他会不会在三号楼。

A将红芽棱嚼碎，用汁液在草纸上写着一长一短的竖线。又捉了三只活爬爬虫吞了下去，随即将那些嚼碎了的红芽棱吞了下去。

吃完这些东西，A又去了一号楼的天井，又爬到悬崖边，再次在悬崖外石头上留下的圆环处，画下了两条“腿”。

早上换马桶时，A把草纸别在马桶里，让郑小眼交给二号楼的人，又指了指三号楼，郑小眼明白了，他惊讶A是怎么知道三号楼关个二号楼的人。

从郑小眼的眼神，A庆幸自己赌对了一把，A写的东西刘明义能看懂。

A的癫痫病

一号楼放风时，A癫痫病犯了。王玲雨问病史，A说八年前犯过一次，被一个江湖医生治好了，谁知今天又犯了，他麻烦王玲雨按他的药方给他抓些药来。

孙德亮女儿的病症和A一样，如果张海峰自己的药方有效，王玲雨建议给他女儿一试。

在白山馆外十余里外有一个陈大夫，张海峰的癫痫药方就是他开的，孙德亮带王玲雨也来找过他为女儿治病，但在王老板的指使下，给他们配的药少了几味，王老板提前给陈大夫交代，过几天他们会带着张海峰给的方子来找他，就说这个方子与他无关，他调配不了。

计划越狱，A的直属上级王老板提前掌握了孙德亮女儿有癫痫病这个情况，A伪装癫痫的方法也是陈大夫告知的。

差点没忍住坏了大事

草纸没机会给刘明义，他总是和龅牙张一起，黑牙因为劫军火的牛口案和龅牙张闹翻，为了能接触到刘明义，黑牙觉得可以和龅牙张再合作一次，出去再算账。

王玲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特别在意这个男人，按照A的药方，连夜熬好了药，A吃完好多了，症状基本消失了。

A因癫痫进医务室后，冯进军没忍住爬到天井从下水道钻了出去，他是个攀岩高手，相信自己能爬下去，不过最终清醒了，他不能这么自私。看守查夜的手电筒即将照进来时，他回到了牢房。

黑道合作

A对王玲雨说他的病得对症用药，他的这副药有四十二种变化，每次感受不同，用法也不同。王玲雨建议孙德亮把女儿接来白山馆，让张海峰给她治病。

三号楼放风时，黑牙把那张天书给了龅牙张，说刘明义能解，愿意跟他再合作一次，一起逃出去。

三号楼地下室那个被A挖的洞口，污水渗的越来越多。

真假打斗心想事成

A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要将一号楼地下室的那两间禁闭室的外墙破坏掉。

刘明义的天书解开了：这两天三号楼地下室有大事发生，他们要争取到地下室工作的机会。

倒马桶时，A知道了机要员叫刘明义，A脸上罕见的微笑，让郑小眼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掌握了他，他也佩服起A来，好像觉得他以前见过A。

放风时，龅牙张告诉黑牙，天书解开了，地下室将有大事，他们几个必须想办法下去干活。

俩人心有灵犀，开始打架，本来就有心结未解，打起架来真刀真枪，比较真实。

三号楼粪水倒灌，郑小眼有责任，下去干活，黑牙龅牙张打架下去干活。刘明义为了感谢龅牙张的照顾，愿意去做这个苦力。刘明义首先堵上了漏水的砖，随后便发现了那道被后来封上的门的痕迹，刘明义建议一个人来挖通这面墙，其他人打扫粪水。

我必会帮到你

A在广场搜集红牙棱时，越发留意广场的地面来，身后的活死人房宇低低地说话了，A第一次听房宇说话是那天严查房间，查到108时，房宇大叫，化解A的危机。这次房宇说话很斯文，他说他在解谜，他问A地上的图案像什么，A说像七政宝、孔方纹、清宫章嘉若比多吉。房宇轻笑一声：谢谢了，我必会帮到你。

王玲雨和陈顺民果然拿了张海峰的药方去找了陈大夫，陈大夫说这药至少有数十种变化，对应不同的病症，他配不了，还是找开方的人去配。

按计划进入发电机房

孙德亮的女儿来到白山馆，让A帮忙看病，A需要一个接地气的地方，那个房间便在孙德亮的办公楼一楼最尽头处的地下，这正是A需要的房间。

白山馆重要的发电机房就在这里，房门必须从办公楼或医护楼地下穿过去，从里面打开，A让王玲雨去熬药，让张顺民去拿纸笔他要开药方，A的君子风范让张顺民放心去了。A快步跑到发电机房，连上两段台阶，把头顶上一块盖板推开上去就是发电机房，一把竹梯子可以上天台。

A去拉开插门的铁栓，只留下细微的一点还留在栓扣里，做完这一切，赶紧回去到小芳身边。

突然消失的人

冯进军告诉张庆和豆老板越狱的计划，他要带上他俩。

房宇在放风时，忽然消失了，如同空气一般，警报拉响，张顺民着急离开，把治病的A交给了王玲雨。

支开王玲雨的功夫，A打开手铐，翻了王玲雨的抽屉，看到了她父母和孙德亮的合影，知道了她是王万诚的女儿。

房宇就像白山馆的一个鬼，不知道去哪了，孙德亮去翻房宇的资料，一片空白。

差点被发现的洞

A通知刘明义明天晚上无论如何要呆在三号楼地下室到子夜，要行动了。他们来干活的房间一面墙上就是封堵的门，A交代不要在门上挖洞，在旁边松软处挖，老建筑好挖。今天周八来检查了堵死的门，照着门开了一枪，检查没事离去，看着一步开外杂物盖着的洞，四个人冷汗直流。三号楼地下室尽头处是一个夹层，周八并不知道。

刘明义不得不佩服A的大局观和细致之处。

周八要求明天中午前必须干完，四个人得想办法拖到晚上子夜。

提审A

青芒云给了李圣金一剂针剂，让注入张海峰颈部动脉，一刻钟内，人便如同梦魇一般，所问之事均可真实作答。

要求问其一问题：十年前恭天山下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青芒对张海峰有如此兴趣，还是和他有血海深仇，李圣金不得其解。

房宇消失，李圣金答应对上面保密，不过李圣金想提审张海峰一事，孙德亮也无法拒绝。

梦中的场景

李圣金提审张海峰，孙德亮说他有癫痫，王玲雨大夫必须在场。

给A注射针剂时，王玲雨手一使劲，有一半药剂她刺破了血管，没有进入静脉。

A的脑中，开始模糊起来，表情逐一呈现，如同中了梦魇一般。

他想起他曾是一个小乞丐，是王万诚救了他，给他找了养父母，一个漂亮的女人做了他的妈妈。后来和王万诚告别，随父母来到重山市。A做梦般流出了眼泪。他十几岁时，王万诚第一次告诉了他什么是特工，他也想像王叔叔一样做个顶尖特工。

A25岁时，王万诚让他去武昌盯着他德国回来的儿子，他儿子在研究一种会造成大脑功能紊乱的毒药，用于战争，国民党也在支持他，王万诚要破坏掉儿子的计划，如果他有不测，他要求A去重山找福贵商行王老板，加入共产党，因为共产党是最后的希望。

A渐渐听到有人喊他，他好像看到了王万诚，李圣金问道：“十年前，恭天山下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A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的脑子又出现了场景：因为日德的阴谋，参与项目的人都被追杀，A救了一个刘大夫，王国维如同疯了一般，逼问刘大夫那个配方在哪，宫田山下说的是真是假，刘大夫临死说已经告诉A了，不要纠缠他了，刘大夫死后，王国维逼问A，A着急去救王万诚，没理他，A被无端戴上一个知道的帽子，王国维把他当成了共产党，大喊与共产党没完。

今晚必须回去

李圣金的问题A都没有回答，他已慢慢恢复意识。

醒来A要求回牢房，可王玲雨不让，她就想让他呆一晚上，Ａ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今天晚上不回牢房，越狱计划将一败涂地。A答应告诉她一个秘密，换作让他回牢房去的条件。

这个秘密就是他亲眼目睹杀他父亲的人不是共产党，而是孙德亮。后来军中传说王万诚被共产党暗杀，追封中将军衔。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去偷看绝密档案，被关到白山馆来的原因。

这秘密对王玲雨来说已如晴天霹雳。

兽的挣扎

王玲雨去问了孙德亮，虽然暂时安抚了王玲雨，却让孙德亮痛不欲生，他要杀了张海峰。在门外的王玲雨听到孙德亮野兽般的嘶吼声，悄无声息地走了，她放A回了牢房，

地下通道忽然伸出的手

在三号楼地下室干活的黑牙和龅牙张总在内讧，都在说出去就要把对方弄死。

晚上A爬到一号楼天井排水渠的尽头，在那个岩壁的圆圈上又加了几道印记。

在通道中A的肩膀被一只手拍了一下，他反手抓住了那只手，竟是消失的房宇在墙壁里。此时的房宇很有生气精神饱满，和平时不同。A跟着房宇进入一个几乎垂直的管道，然后过一个隧道，往前走竟然有个二丈多高的微型溶洞，里面有罐头，有烈性炸药，房宇已经探到通向二号楼、三号楼的隐秘出口，A不用再挖洞了，也不用冒险从地下室过了。

房宇本名白天宇，是白山馆的主人白文彩的侄子，白文彩全家被炸死后，政府霸占了白山馆，李圣金把他父亲折磨致死，白文彩有万两黄金在白山馆，因为房宇掌握着秘密，所以留下了一条命。房宇知道广场有一个活门入口，正是A的提醒，他才找到了正确的机关，趁人不备，进入了洞穴。

房宇知道A对白山馆的建筑熟悉，是要逃出去的，因为A看白山馆的神态，仿佛就是另一个他。山洞里没有出口，房宇要A带他出去，A要房宇告诉他三号楼的尽头就好了。

那天108查房他大叫就是为了保护A不被发现。晚上房宇决定他去108应付巡查，给A一晚上的时间部署明天的计划。

车到山前必有路

按照房宇的指点，很快便到了刘明义撬开铁板的门后，墙上已经留了一个开口，把他打通就避免了从地下室穿过的风险，A用了近半个小时，就打开了一个洞，然后像废弃的走廊另一头摸索。

到第三层和第二层院子的围墙下方的位置，一面墙封住了走廊，墙是后期所建，很坚固，根据白山馆建筑图中，墙下应该是一条埋住的水沟，A连踩带挖，果然出现了一个水沟，水沟尽头是万丈深渊，右上方五尺开外的斜上方，有另一个出水口水沟，攀着岩石到了另一个出水口，走了几米，就是一个竖井，上去就是第二层院子。

不成功便须死

A托起井盖，露出眼睛，位置紧贴着围墙，位于头顶岗哨下方几步开外，可以迅速跑到岗哨的正下方的角落中，躲过最危险的正上方的俯视。A站在井里计算着巡警的巡视时间。

结束了在第二层院子里的观察和记录，转回山洞，烤着湿衣服，A在想着来到白山馆诸多没想到的因素。A此时最感谢的人，就是房宇，给了他整个晚上不用回牢房，不用疲于奔命。

今日凌晨，不成功则成仁，这句话另有特殊意义，A的最高秘密指令，深深压在他的心底：越狱失败，就必须杀了刘明义，因为他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刘明义不幸背叛了共产党，共产党从此以后的任何电码，将毫无秘密可言。

山洞里的烈性炸药十几个导爆管让A插入了炸药中，并连接上了引线，这足炸塌白山馆。回到牢房，A支撑不住混沌睡去，梦里他看到了王万诚，然后又变成了王国维，A大喊了一声青芒。

立即杀了他

孙德亮决定今天子夜一过，就要杀了张海峰，他怀疑张海峰就是王万诚的秘密王牌小A，宁肯错杀，他也不想王玲雨知道真相。

青芒空

青芒空急于知道关于宫田山下的话是真是假那个问题，可李圣金却说张海峰说是假的，青芒空怪李圣金撒了谎，张海峰明明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青芒对张海峰已经不感兴趣了，那只是一个心结而已，他们让李圣金赶紧找到房宇。

李圣金惨然笑道自己在重山市风风雨雨三十多年的情报生涯，竟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青芒空说10年前王万诚手段如何，李圣金忽然想到青芒可能是王万诚死后突然消失的万水天清情报线的人。

新来的犯人杜刚川是青芒的人，他告诉了徐行良二号楼的地道入口。

粪水再次倒灌

刘明义和郑小眼黑牙龅牙张几个人去地下室换班干活时，上一班的竟然把活都干完了，想耗到晚上看来没有理由了，刘明义决定中午再把倒灌粪水的洞口挖开一次。

中午吃饭，张庆和豆老板打了起来，还把冯彪骂了一顿，最后两人被如愿关入了禁闭室。

中午时，粪池又爆了，周八拎着枪气得要杀人，被任大强劝住。

天刚黑，张顺民把A关在孙德亮办公楼中一个隐蔽的房间，他送小芳下山了，这一切都被徐行良注视着，从徐行良口气里，王玲雨知道抓的那个带头套的犯人可能是张海峰。

富贵商行的伙计孙宏知道A要出来了，拿着山上藏的望远镜慌忙下山去准备船只，被徐行良的人抓了。

从孙德亮口中，王玲雨知道了他父亲当年管着天下最厉害的万水天清情报线，说到万水天清，王玲雨忽然想到了张海峰，而孙德亮此时想到了青盲。

疯狂的决定

A击昏了警卫，正好王玲雨进来，A让王玲雨送她回牢房，他喊出了王玲雨的小名，承认自己是小山哥，他父亲死时他就在壁柜里，只要他逃出去，他会告诉她全部的真相，王玲雨送他回了牢房。

A回到牢房，表情很痛苦，他告诉冯进军行动提前，现在就走，一号楼的一轮巡视结束后，他来到山洞中，让房宇上去顶替他一会儿。A去了一号楼天井，禁闭室关着张庆和豆老板，推开被提前切掉墙缝的砖，洞口变大，此时听到有人来，A跳进了禁闭室。

是冯彪来来了，进门被A打晕绑了起来，堵上了嘴。

带着张庆和豆老板，到108牢房下，把冯进军和房宇喊下来。

徐行良按照杜刚川告诉他的路线，从二号楼地道入口钻了进去。

到了三号楼通道口，房宇带着几个人先上去，A要把山洞炸了，他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机会逃走。

A和徐行良见面了，一场恶斗，招招致命。徐行良每一招都是狠招，可能是打针的原因，A忽然眼前模糊起来，关键时刻，被转回来的冯进军拍了一砖，两人把他捆了起来，把炸药引线点着了，由他自生自灭。

A去三号楼尽头的铁板处，把正干活的刘明义几个人带出来，全部人跟着A向前跑去。

绝壁之上

从一个出水口到另一个出水口时，就黑牙不敢过，差点掉下万丈深渊时，龅牙张抓住了他。

一切都是按照A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出的路线在进行着。

打开井盖，探照灯不停地晃着。A算好巡视时间，只有两分钟，大家跟着他跑到岗哨下方边上的草丛之后。这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A算好两组巡视警卫互相不能同时看到的路线，先从岗哨下跑至特务宿舍的后侧，再绕到审讯楼的背面，绕过警备楼，快速地通过医护楼的一角，全体藏在医护楼后侧的花坛边的沟中，然后躲避着探照灯，三人一组，跑到发电机房，推开之前A打开插销的门。

最后的一跃

刚刚全部进入发电机房，就听到了张顺民的汽车声，张顺民发现王玲雨上吊了，救下她，他觉得王玲雨有问题。

A几个人爬上了房顶，准备拉掉电闸，用梯子翻墙而过。

当张顺民的怒吼声钻进A的耳中时，他们刚把梯子拉上来放到墙边。冯进军把闸刀放下，白山馆的大灯和探照灯，顿时全部熄灭，刘明义和张庆先后翻墙而过。张顺民冲到第三层院子，怒吼着。

周八猛然醒悟，拿枪冲到地下室，发现人不见了，一个大洞在墙上，此时他们意识到，人在院外。

徐行良在岩洞挣脱了绳索，十几根引线在燃烧，他在山洞顶发现了黄金的秘密，但一切都晚了。

灯已经开始慢慢亮起来了，黑牙和龅牙张也已跳了出去，紧接着是豆老板和房宇，A又去发电机房，他让冯进军也走，保护刘明义。

A终于将闸刀一脚踹了下去，这个时候发电机房的铁门正在被人用力地撞击着，子弹打在门闩上，A飞快地爬上屋顶，梯子已不见了，他猛然退后了两步，冲着围墙就跑了过去，蹬着围墙的边缘跳跃了起来，如同一道异常优美的弧线，

此时的白公馆一片混乱。

A跳过围墙，周八在靠近围墙的岗楼中，端着枪，瞄准镜中十字准星正对着A的头，扳机还没完全扣下，他感到脚下的地面翻滚起来，有火焰从地下喷了出来，白山馆在摇晃在塌陷。

溪边没有孙宏布置的船，A不知道孙宏出事了。

白山馆内尽管仍然爆炸声不断，但越来越多的人向他们追来。

大家各自分散走，剩下房宇，A，刘明义，冯进军往前跑去。

他们极力地奔跑着，他们的路，没有尽头，也不需要有尽头。

哪怕未来是死亡的命运，也有意义，因为他们已经成功了，他们终于逃出了这个号称没有人能跑出去的特别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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