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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章

摘要:睡前故事365收录陈瑞章,1948年11月22日下午,蒋军第七兵团司令官黄百韬以手枪达姆弹自击右太阳穴,将左脑崩陷一个大洞。老蒋闻讯后很感慨地说了六个字:“...大家一起来看下陈瑞章吧。

1948年11月22日下午,蒋军第七兵团司令官黄百韬以手枪达姆弹自击右太阳穴,将左脑崩陷一个大洞。老蒋闻讯后很感慨地说了六个字:“黄埔精神不死。”

陈瑞章 第1张

黄百韬并非黄埔出身,临死前还对黄埔系恨入骨髓:“最后不过一死,叫黄埔看看,也好鼓励他们以后不要再勾心斗角地只图私利。”

于是有人对老蒋的话进行了深度解读:这六个字要两字一顿,也就是黄埔(的)精神(就是)不死(举手投降保命),老蒋实际是在嘲讽那些黄埔生都不肯像非黄埔的黄百韬那样饮弹自尽。

在非黄埔系的黄百韬举枪自戕之后,黄埔五期的二十五军军长陈士章化装成农夫逃掉了,直到1949年8月才在福建永春被抓住送进了战犯管理所,他写的《黄伯韬的起家与败亡》、《蒋军第四十师袭击新四军经过》、《淮海战役第七兵团的毁灭》等回忆文章,不但详细披露了黄百韬败亡的前因后果,还多次嘲讽痛骂老蒋的高官们。

这个陈士章很有意思,也很不地道。有人说他就是《特赦1959》中陈瑞章的历史原型,在前六批特赦中均没有他的名字,这是因为他当四十师副师长的时候,在皖南事变中所犯罪行太重。

陈士章和陈瑞章不但名字相似,个人履历也有重合,所以我们在电视剧中看到了王耀武、杜聿明、沈醉等人先后被特赦,大家都在杜聿明家里做饭喝酒,却偏偏没有看到“表现良好”的陈瑞章。

我们细看陈士章在1995年被特赦后更不地道的表现,才知道“陈瑞章”没有早一点特赦,实在是太应该了。

陈士章在黄埔的时候,跟四野的林帅、天津被俘的林伟俦、淮海战役被俘的文强,都是关系很近的同期同学,二林一文还住过同一间宿舍:林帅枪支走火,将上铺兄弟林伟俦的枕头打了一个洞,文强为此还跟他干了一架。

陈士章这个不肯死的黄埔生,在淮海战役前期的表现也很搞笑,当年黄百韬率部逃到大许家、八义集、碾庄后,第六十四军军长刘镇湘(与陈士章黄埔同期,特赦同时)奉命防御大许家的一个土山,陈瑞章还在旁边说怪话:“这就是三国时关羽被围的土山,咱们还是西走一里好一里,豫东之役,二十五军和七十二军阵地只隔二十里,炮火相接,但终冲不开解放军的隔绝。现在在此地,万一被围困后,梦想邱兵团远道来援,恐不可恃。”

因为关羽战败的土山不吉利,最后谁也不愿意去守,黄百韬也无可奈何,只好让陈士章的第二十五军占领碾庄以北小牙庄、尤壶,防御北方——陈士章一触即溃,自己化装开溜,把黄百韬甩在后面无路可逃:“战斗到19日夜间,第二十五军阵地除四十师尚在死守尤壶外,余亦全部瓦解。”

黄百韬自戕,陈士章出逃,这才有了对老蒋那番话的调侃解读:“黄埔学生的精神是不肯为蒋死,而为蒋死者却非黄埔出身之人。”

这句话这样理解也不是对黄埔生的不敬,因为老蒋发动了不义之战,因愚忠而为他送命确实不明智,不死就对了。

有“不死精神”的陈士章进了战犯管理所,跟文强又做了同学,还跟沈醉成了朋友,沈醉在《战犯改造所见闻》中多次提到他,这可能也是他成为陈瑞章历史原型的主要原因。

陈士章在战犯管理所期间,表现得还是一如既往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陈士章,国军第二十五军中将军长,是淮海战役中漏网的大鱼,福建解放时,才被活捉的。像他这样漏网后又落网的,在战犯中虽不说是绝无仅有,但也能肯定是凤毛麟角,为数极少的了。狱中思家常有泪,陈士章每到过年总得哭几场,年年如此。”

陈士章总是哭哭啼啼,终于哭得旧病复发闹出了大笑话,沈醉在回忆这件趣事的时候还憋不住笑。

陈士章患有小肠疝气,有一次沈醉在劳动时看到他捂着下身叫痛:“肠子出来了!”这可把沈醉吓了一大跳,上气不接下气跑去告诉护士长,没想到护士长竟满不在乎地告诉他:“快扶他回去休息。”

沈醉十分奇怪:“肠子出来了,不上医院行吗?”

护士长笑了:“他是小肠疝气,小肠下坠到肾囊里去了,不是肠子跑到体外,先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陈士章闹了一个大笑话,连很年长的“况大哥”曾扩情(黄埔一期)也经常装作痛苦的样子大叫“我的肠子又出来了”,叫完后拿出一根皮带束在小腹上就“没事了”,旁边的“同学”都笑得打跌。

陈士章的小肠疝气,在羁押期间被彻底治好,但是他似乎一点感恩之情都没有,在最后一批被特赦的战犯中,有十个要上岛投奔老蒋,其中就有陈士章。

这十个要去台的特赦战犯都很老了:王秉钺,71岁,第五十一军中将军长,有母、妻和四子女在台;王云沛,70岁,浙江保安司令部少将副司令,妻子和儿女在台;段克文,68岁军统少将专员,,其侄在台;周养浩,69岁,保密局西南特区少将副区长,有七名子女及妻子赴台;张铁石,61岁,六十八军政工处上校处长,母亲、妻子、两子一女都居在台中;陈士章,74岁,妻段曼晴及一女三子在台……

1975年被特赦时,已经七十四岁的陈士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这个不肯死的黄埔生,还是没忘了他的“蒋校长”,但是老蒋已经不可能再见他了。

十名获释人员由北京起程赴台之际,老蒋在因心脏病发辞世,陈士章等十名申请去台人员滞留香港一百四十天之后,张铁石在焦急等待无果后上吊,张海商、杨南邨、赵一雪返回内地,陈士章和段克文、王秉钺与周养浩却留在原地不动,然后又想办法去了美国——这帮家伙,在战犯改造所的积极悔过表现,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1975年7月4日,陈士章被美籍华人女婿周政谦从香港接到美国,又开始了新的“思家常有泪”:陈士章多次在美申请赴台,未获批准;其夫人在台申请赴美,也未获批准。陈士章由七十四岁空等到七十七岁,才等来了再也不能与夫人重逢的噩耗,直到1992年病逝,陈士章也没能踏上台岛半步。

可能是也觉得自己办事不地道走错了路,陈士章飘零异乡,再也不跟“老战友”、“老同学”联络,只有沈醉在1983年元旦收到了一张空白贺年片,沈醉使出特工本事,才从没有寄信地点的寄信人名字中发现了端倪:“其中一张只写了S.Z.CHEN。我一看高兴万分,这位老‘同学’居然没有忘掉我,那我也不能再在我的笔下漏掉他,否则太不够交情了。”

不肯死的黄埔生陈瑞章,在战犯管理所装了二十六年,到了1975年才露出真面目,最后连中文名字都抛弃了,他的黄埔五期老同学文强、林伟俦在战犯管理所也不拿他当朋友,后来也不跟他联络,岂非事出有因?如果老蒋知道自己的“学生”陈士章如此数典忘祖不地道,会不会气得从地下爬起来大骂奉化三字经?

以上就是睡前故事365小编整理的关于陈瑞章的睡前故事,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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