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古国
- 睡前小故事
- 2023-07-27 13:07:30
玛雅(二):历史沿革2
4.古典期大衰落
从9世纪起,古典期处于繁荣的中部低地地区陷入集体衰败,纪念碑文的记载戛然而止,统治王朝纷纷倒台,大量城邦遭到荒废,称为古典期崩溃。其原因至今不明,也仍然没有任何原因假说得到广泛认可,但这一衰败事件很可能由多方原因共同导致,包括人口过剩导致的环境恶化问题,以及战乱、瘟疫、旱灾等。中部低地的人口大量向北迁移,尤卡坦半岛北部的城邦奇琴伊察和乌斯马尔因而崛起,未受到低地地区衰落事件波及而保持繁荣。
有证据表明,当时玛雅地区的人口已经超越了自然环境承载力所能负担的临界值,带来水土流失、植被退化以及过度捕猎等不良现象。同一时期亦发生了达两个世纪的漫长旱灾。古典期玛雅文明的社会组织建基于统治者的宗教权威,而非对贸易体系或粮食分配体系的控制。这一社会体系的结构趋于僵化,难以应对种种变动。统治者的行为被传统仪式禁锢,建设、祭典和战争行为都要严格依传统照办,如此只会令社会的系统性问题不断恶化。
到9世纪和10世纪,这一统治体系走入末路,在尤卡坦北部,贵族精英的集体领导替代了个人专制;在尤卡坦南部和佩滕中部,古典城邦走向集体衰落;在佩滕西部和其他地区,城邦大量废弃,人口集体迁出。在数个世代内,玛雅世界的中部地带几乎全部荒废。玛雅地区的南部包括尤卡坦半岛南部、恰帕斯地区北部和危地马拉,以及洪都拉斯的科潘周边地带,这些地区经历了相对迅速而突然的衰败,当地较大城市的人口从5万到12万不等,却都在50至100年内成为废城。
8世纪晚期,佩滕地区的佩特什巴通(英语:Petexbatún)地区发生了长期的战乱,使得当地城邦多斯皮拉斯和阿瓜特卡(英语:Aguateca)遭到荒废。古典城邦的纪念碑文接连中断。帕伦克、黑石(英语:Piedras Negras (Maya site))和亚斯奇兰的最后一个纪念碑建于795年至810年之间;数十年后,卡拉克穆尔、纳兰永、科潘、卡拉科尔和蒂卡尔都陷入衰亡。最后的长纪历记载出现在托尼那的石碑上,日期为909年。当地人不再树立纪念石碑,荒废的王宫被平民占据;中部美洲的贸易网络也就此改道,绕过荒芜的佩滕盆地。
5.后古典期
尽管文明成就和古典期相比有所逊色,玛雅人的文明在经历古典期衰落后仍取得延续,进入后古典期(约950年–1539年)。曾经支配佩滕地区的强大城邦在10世纪初陷入衰亡,是为古典期衰落的一部分。古典期,南方低地的主要城市衰败后,玛雅人主要移居至永久水源附近。古典期玛雅文明范围变化的周期律也被打破,后古典期的玛雅人并不会在先前荒废的土地上重新定居。玛雅文明的重心转移至北方低地和玛雅高地,这可能和来自南方低地的移民活动有关,因为许多后古典时期的玛雅族群都拥有移民神话。北部的奇琴伊察在8世纪步入鼎盛,同时南方的低地城邦却正经历灾难和衰败,这凸出了古典期衰落的政治和经济原因。奇琴伊察在当时成为整个玛雅世界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城邦。奇琴伊察和邻近的普克(英语:Puuc)城邦在11世纪衰败,或许代表着古典期衰落的尾声。奇琴伊察衰败后,玛雅文明一度没有支配性的强权城邦,到12世纪玛雅潘崛起成为强权,这一局面终于改变。加勒比海和墨西哥湾沿岸出现了新的城邦,新的贸易网络亦因而形成。
后古典期玛雅文明和此前古典期相比,发生了较大的城邦分布变化,这也是后古典期的重要特点之一。危地马拉谷地曾一度强盛的卡米纳尔胡尤销声匿迹,其近两千年历史在后古典期终结。在高地和太平洋沿岸地区,一些历史悠久的城市居于暴露地带,因战乱而发生迁移。新的城址大多处于山沟环绕的山顶位置,四周建有沟渠和城墙,构成易守难攻的防御配置。北部的许多城邦也建有防御用的城墙,包括查克乔布(Chacchob)、奇琴伊察、库卡(Cuca)、埃克巴拉姆(英语:Ek Balam)、玛雅潘、穆纳(Muna)、图卢姆、乌斯马尔和亚舒纳(英语:Yaxuna)[84]。库马尔卡赫(英语:Q'umarkaj)是后古典期危地马拉高地的重要城邦之一,是好战的基切王国(英语:K'iche' kingdom of Q'umarkaj)的都城。后古典时期的玛雅城邦,北起尤卡坦半岛,南至危地马拉高地,通常由一组精英施行集体统治,但实际上在这一集体中常常会有地位最高的统治角色,其他成员仅担当顾问。
玛雅潘在1448年遭到废弃,表征和古典期崩溃相似,皆是经历了一段时期的政治、社会和生态混乱。玛雅潘衰落后,当地陷入长期的战乱、瘟疫和自然灾害之中,在1511年西班牙人到访前夕才告一段落。这一时期,玛雅文明已不存在居支配地位的地区强权,但西班牙探险家仍在海岸地区发现了富庶的城池和繁荣的集市。
在后古典时代晚期,尤卡坦半岛分裂为许多分立的政体,他们文化相通,但内部的社会政治组织各异。当地地位最为重大的两个政体是马尼(英语:Maní, Yucatán)和索图塔(英语:Sotuta),两者很有可能是敌对的关系。在西班牙人到来时,尤卡坦半岛北部的城邦包括马尼、切佩奇(英语:Cehpech)、查坎(英语:Chakan (Maya province))、阿金切尔(英语:Ah Kin Chel)、库普尔(英语:Cupul)、奇金切尔(英语:Chikinchel)、埃卡布(英语:Ecab)、韦米尔(英语:Uaymil)、切图马尔、科丘阿(英语:Cochuah)、塔塞斯(英语:Tases)、霍卡巴(Hocaba)、索图塔、钱普通和阿卡兰(英语:Acalan)。也有许多城邦和民族坐落在尤卡坦半岛的南部,涵盖了佩滕盆地、伯利兹及周边地带,包括凯哈切人(英语:Kejache)、伊察人(英语:Peten Itza Kingdom)、科沃赫人(英语:Kowoj)、亚拉因人(英语:Yalain)、奇纳米塔人(英语:Chinamita)、伊凯切人(Icaiche)、曼切乔尔人(英语:Manche Chʼol)和莫潘人(英语:Mopan people)。使用乔尔语(英语:Chʼolan languages)的拉坎东乔尔人(英语:Lakandon Chʼol)控制了乌苏马辛塔河在恰帕斯东部和佩滕西南部的支流流域地区。
在西班牙征服的前夕,危地马拉高地存在多个城邦强权。基切人(英语:K'iche' people)在此建立了一个小型的帝国,领土涵盖高地西部的大部分地区,以及邻近的太平洋沿岸平原。不过在西班牙人入侵前的数十年内,卡克奇克尔人(英语:Kaqchikel people)崛起,正逐渐蚕食基切人的土地。其他高地民族还包括阿蒂特兰湖周边的楚图希尔人(英语:Tzʼutujil people)、高地西部的马姆人(英语:Mam people),以及高地东部的波科马姆人(英语:Poqomam people)。恰帕斯的中央高地分布有许多玛雅民族,包括索西人,建有多个不同城邦,以及托霍拉巴尔人(英语:Tojolabal people)。
6.接触期和西班牙征服
1511年,一艘西班牙帆船于加勒比海遇难,十余名幸存者在尤卡坦半岛的海岸着陆,一位玛雅领主将这些船员抓获,并以其充当人祭祭品,仅有两人逃脱。这一事件开启接触期(1511-1697)——西班牙人发现玛雅文明的踪迹,并逐步将分散的玛雅城邦征服,是玛雅文明史的尾声。从1517年至1519年,有三支西班牙探险队在尤卡坦半岛展开探索,并和当地的玛雅人产生多次冲突。
1521年,埃尔南·科尔特斯率众攻陷阿兹特克文明的都城特诺奇蒂特兰,控制墨西哥中部。科尔特斯派佩德罗·德·阿尔瓦拉多南下危地马拉,后者率180名骑兵、300名步兵、4门火炮和数千名同盟的原住民勇士,在1523年抵达索科努斯科。1524年,阿尔瓦拉多的军队攻陷了基切人的都城库马尔卡赫。卡克奇克尔人很快宣布与阿尔瓦拉多结盟,阿尔瓦拉多的军队得以进驻卡克奇克尔人的都城伊希姆切(英语:Iximche)。入城后,他们向卡克奇克尔人索要大量黄金,双方关系恶化而兵戈相向,伊希姆切在数月后陷入废弃。1525年,马姆人的都城扎库洛陷落。
随后自1527年起,弗朗西斯科·德蒙特霍(英语:Francisco de Montejo)和其子小德蒙特霍(英语:Francisco de Montejo the Younger)针对尤卡坦半岛的玛雅城邦发起持续数十年的连番进攻,终于在1546年完全征服半岛北部。至此,仅剩佩滕盆地的玛雅城邦未被西班牙人征服。1697年,马丁·德乌尔苏阿(英语:Martín de Ursúa)攻陷伊察人都城诺赫佩滕,这本是仅存的最后一座玛雅城邦,至此西班牙人完全瓦解玛雅人的古典城邦政治,其文明区域全境被纳入新西班牙总督辖区,成为西班牙殖民帝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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